将人掀翻在地。
前方年迈的老婆婆离得越来越近,蒋焯一脚踹开挡在前面那人,冲刺向前跑,后面的人追上来,他顺势拐进旁边的小巷,带着那群人准确避开老人行动的路径。
他刚走过一间破烂的屋子,旁边突然有人伸手拉他的手臂,他侧头,见到那双的漆黑明亮的眼睛,稍愣的那瞬,那人将他硬扯进废弃的居民房。
“你...”
“嘘!”
她将高大的男人用力压在墙上,踮起脚捂住他的嘴,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胸口。
屋外细碎的脚步声逐渐明晰,一步步朝这边靠近。
许瓷心跳停滞了,浑然不觉两人紧靠的身体有什么不妥,怕他出声,甚至两只手上阵,捂得严严实实。
房子对面的楼上开了灯,黯淡的柔光透过残破的玻璃洒了一小片光晕。
蒋焯低头看着紧靠在他胸口的人儿,垂落的睫毛慌乱煽动,紧张的狂咽口水,呼吸声微微颤抖,全身绷的紧紧的。
两人藏在暗处,静的像两尊石膏像。
追赶他的那些人从破旧的屋子前飞速离开,脚步声慢慢消失,像是离开了。
许瓷长长吁了口气,那感觉刺激的就像自己亲临战场,些许的破绽都可能会命丧当场。
男人身上的衣服湿透了,她也是,两人如此紧靠着,她冰凉的身体似寻到一丝温暖的光源,烫的暖和极了。
她缓缓抬眼,男人沉眸看她,那抹耐人寻味的眼神盯得她有些无措。
许瓷忙不迭放开手,往后退了一小步。
蒋焯别过头轻咳了声,脸色看着极差,说话也是冷腔冷调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她仰着头看他,如实回答:“我在便利店兼职,换班出门时看见你,身后又跟着群凶神恶煞的人,我在想...也许你需要帮助...”
需要帮助?
蒋焯强压住胸间缭绕的火气,嗓音很沉,“如果我们被发现,你准备怎么逃?”
许瓷垂眼,小声说:“我没想那么多...”
“你所谓的帮助,很可能还会连累到我,懂么?”
她被他一番话绕来绕去,最后竟听出几分自己的不是,她低头,有些委屈,“对不起,我...”
蒋焯烦躁的蹙眉,满身怒气未散,可当视线扫过她低垂的小脑袋,头发打湿了,白色毛衣上湿痕点点。
他轻轻阖眼,无语的想骂人,只是骂腔滑到嘴边,变成一句,“下不为例,听见没?”
小姑娘昂头看他,听话的点头。
见他的情绪似乎有转好的迹象,她松了口气,细声细气说:“刚才那些人都不像好人。”
男人愣了一秒,眸色渐深,粗着声问:“那我呢?”
“你不坏,至少还不够坏。”
她说话时眼睛出奇的亮,细抿唇角,酒窝荡漾。
“坏人大多没有爱心跟同情心,但是你有,所以你算半个好人。”
蒋焯挑眉,稍有兴致的盯着她。
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不是坏人,甚至还朝着好人的方向发展。
这话愚蠢又好笑。
毕竟他对外的人设,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冷血怪物。
对面楼上的卧室倏地开了灯,照过来的角度刚好擦过他那只受伤的手臂。
许瓷看着被利刃割开的衣服,大惊失色,“你受伤了?”
“不碍事。”他淡淡的说。
小姑娘一脸严肃的说:“伤口处理不当会感染,你现在去医院,附近就有。”
“不去。”
男人明显不耐烦了。
像他这种背景的人,很少会去这种地方,一是麻烦,二是身份特殊,再者,这么点小伤,他自己随便就处理了。
许瓷见他面露冷色,知趣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两人沉默半响后,她深吸一口气,眼神坚定的看向他。
“我能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“恩?”
她以为他不信,弱弱的加了句,“我是专业的,虽然还没实操过,但应该没问题。”
男人没吱声,垂眼紧盯着她的脸,那眼神说不出的奇怪。
许瓷被他盯得越发不自信,轻叹了声,落寞的说:“还是...去医院比较好吧。”
蒋焯缓缓收回视线,头看向别处,随口问:“你要什么东西?”
她眼睛重新燃起光翼,“医药箱,还有,安静且安全的环境。”
“我家在附近。”
他冷不丁冒出一句,低声把话接上,“医药箱,家里也有。”
许瓷呆愣了几秒,惊愕的微张嘴唇,脑子里正在飞速思索去男人家潜在的危险性。
她片刻的沉默,不知激怒蒋焯那根奇葩神经,他嗓音一沉,不大愉悦的开口。
“怎么,你害怕?”
“不是。”
许瓷用力摇头,那根吊挂